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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31日 星期日

真實的謊言之(五)

  5.

二月八號

 

   夜裡沉靜的夜空,有一點點稀疏的星星。已經是午夜了,阿萍還在電腦桌前敲鍵盤。桌前的手機響起,打破了她的思緒。她有點生氣的拿起手機,心中罵著說:見鬼啦,三更半夜的叫魂哦。可是一看,竟然是玉璟打來的,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馬上開口說話了:「玉璟怎麼啦?三更半夜的。」

「阿萍,妳說我什麼時候會離婚?」玉璟劈頭就問。

「離婚?妳真的要離婚?想通啦?」

「阿萍,我跟妳說我離家出走了。」玉璟的口氣很暗沉,帶點哭泣的味道。

「那妳現在在哪裡?」阿萍相當緊張的問。

「我租房子,住在外面。」

「???」阿萍聽來心安了一點。可是接著問題又來了,心想:是不是跟男人私奔了?還是????她一頭霧水。

「一個人嗎?住哪裡?」

「對。我一個人住,在台南。」

「怎麼會離家呢?」

「去年八月在敏文那邊,妳不是說我會離婚嗎?我問妳說什麼時候?當時妳告訴我,大概在二三月,不是嗎?」在這夜深人靜的夜裡,玉璟傳過來的聲音顯得特別的清晰有力。

然而此刻阿萍怎麼也記不起來當時她們在敏文那裡說了些什麼?她感到有點尷尬了,不過看來玉璟很在意當時阿萍對她所說的那些話。

「小姐妳冷靜一點,能不能告訴我這段時間你們夫妻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跟妳說,方永富在他去年九月美國回來之後,對我的態度就一直很惡劣,莫名其妙的罵人,經常對我發無名火。」

「這我知道呀,上回我去台南的時候妳說過了。」

「這段期間他莫名其妙的遞了兩次離婚協議書給我,第一次當著我的面將協議書撕毀了,可是差不多才隔一個星期,他又遞了第二次的離婚協議書,要我簽字。」

「然後呢?」阿萍很用心的在聽。

「我覺得妳的預言很準。」

「屁啦,那不重要啦,說重點啦。」阿萍後悔了,她不該這麼直接的只說一些未知的話,而忽略了現實面應該考量的問題,在這之前她也該多關心玉璟的心理發展,否則變成一種執迷的誤導,那就完蛋了。阿萍為了補救這個錯失,所以趕緊的補上一句:「玉璟這樣好不好,過兩天我去一趟台南,我們還是當面談比較好,不要把問題複雜化,妳也不要心慌,也不要管預言,先讓自己冷靜下來,至少妳現在還安全,對吧?」

「我知道呀,我離家就是要看他背後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妳要知道那女的是誰?妳管她是誰?妳應該知道自己要不要這個婚姻比較重要。」阿萍奇怪玉璟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縱使知道又如何?

「不,阿萍妳不知道,方永富每次外遇都是在結束後才告訴我那個女的是誰。可是這一次不一樣。」

「不一樣?哪裡不一樣?」阿萍聽她這麼一說,好奇了起來。

「妳不知道這兩三年來,方永富有性張狂的傾向。」

性張狂?這是什麼意思?阿萍一時轉不過來。

「什麼意思呀?」阿萍問道。

「就是他會吃威而剛,還要求我配合用一些情趣用品之類的東西,像是按摩棒、羊毛眼、特殊保險套、威而柔、思春膏…….。」

「??」阿萍鄧大了眼睛,想:四十幾歲的男人需要用到威而剛嗎?難道玉璟是因為受不了他的性虐待而產生婚姻的破裂嗎?阿萍萬萬也沒想到一個溫文儒雅的教授先生火爆起來真的跟野獸一般雄猛嗎?哦………阿萍不敢再想下去,打住了念頭。

回頭又問:「這會怎樣?他這行為跟妳想知道這女人有什麼關係?」

「我懷疑這女的跟他一定在性方面有很奇怪的做法,況且他最近對我的性態度很差,又因為他遞離婚協議書給我又反悔,我快被他搞瘋了。」

阿萍越聽越混亂, 這樣看來玉璟自己也語無倫次了,索性下去一趟好了。

「玉璟這樣吧,後天我去一趟台南,我們當面談。ㄟ,妳說妳搬出去住,那我在妳那兒待一晚,暢談一番,OK吧?!」

「好好好,沒問題。這麼晚了妳還沒睡呀?」

「妳吵到我了,還能睡嗎?」

「對不起,是我心慌得不知該怎麼辦,所以沒注意時間。」

「沒事啦,跟妳開玩笑的。其實我還在打字,沒那麼早睡。」

「那妳趕快再去打字,我不吵妳。記得要來哦。」

「會啦,明天跟朋友有約,所以只能後天去。妳只要安全就好,去睡吧。」

OK ?

「嗯。」

「那晚安。」

good night。」

 

無人的夜下,夢裡翻擾著多少情仇恩怨;夜,依舊寂靜,影中的穿梭卻繁忙躁亂。

 

 

二月十號

 

來到了台南,下著毛毛雨,但是氣溫很舒服,有一種涼爽的清香,沒有滯悶的味道,也沒有淒冷的感覺。

玉璟的公寓還算很新,有小家庭的味道。只是她的東西相當簡陋,一看就知道是臨時居住用的,沒有家當。

「玉璟妳是怎麼會想要離家?」

「這一陣子我們爭吵不斷。」

「吵什麼?」

「離婚呀,我要求清償我名下的房貸以及現金一百萬,只要這些兌現我就簽字,簽完字三天內搬離這個家。其實他是要跟我離婚的,所以在十一月中旬關係最惡劣的時候,有一天晚上他罵了我三個小時。又對我開始清算批鬥,從談戀愛開始直到最近,他說我對方家十八年來的付出已經沒有光環了。我回應說:『有沒有光環不是由你來認定』。他說:『妳終於做到妳媽媽想做,卻不敢作的事情。』我問:『什麼事?』他說:『離婚呀。』」玉璟顯得相當疲憊的說著。

「然後呢?」阿萍繼續在聽。

我問他:『你為什麼這麼殘忍,要對我往生的父母做這樣的批判呢?離婚是你我兩人的事,就讓它和平落幕吧!』」

「那他怎麼說?」阿萍又問。

「他說既然要離婚了,就徹底的說清楚。」

「那妳沒問他,那個外遇的女人是誰?」阿萍問。

「他說他現在沒有女人。我問他那陳卉萱呢?他回答我說三年前分手後就沒往來了。然後我反問他:既然你沒有其他的女人,為什麼你要跟我離婚?我要知道你的心裡在想什麼?你要給我一個理由。」

「那他怎麼回你?」阿萍問。

「他沒有給我理由。只告訴我說:『化學反應已經啟動,總有結束的時候,現在就是時候了。』然後我說:『一個化學反應需要催化劑,難道那個催化劑不就是陳卉萱嗎?』他回我說:『陳卉萱是一個不會回頭的女孩,已經結束了。妳為什麼還要問?』我緊追著問:你背後一定還有一個隱形人,你說她是誰?他說:『我沒有女人』。我跟他講:你哪一次的外遇不是結束後才告訴我的?我這次絕對不相信,因為我已經無法再相信你了。而他卻說:『該離就離。』於是我跟他講:只要你兌現你開出的條件,我就簽字。」玉璟邊回想著說,眼中閃著淚光。

「你們就一直為同樣的事在爭吵,在打轉?」阿萍說。

「後來我們一直為了錢在爭執,他閃避我有關女人的事。」玉璟心痛的說。

「狀況沒有轉折嗎?」阿萍繼續問。

「有。在我們爭吵最嚴重的第二天,他反悔了。他哀求我原諒他,說要重新開始。」玉璟抬起頭來,眼睛看著天花板,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然後呢?」阿萍繼續的聽著。

「我對他說:每一次的傷害,在我的心裡就堆上一層木板。這十幾年來我的心已經堆起了一層層的木板,不可能像柏林圍牆一樣,能夠應聲就倒下,拿出你的誠意來感動我。」玉璟的語氣相當沉重。

「嗯。」阿萍用心聽著。

「他說:『謝謝,我會用誠意來感動妳。』,但是之後他用極度卑微的態度來奉承我,這期間還是為了離婚的事情反覆爭吵,隨後他又用哀求的口氣,但是我感覺不出他這期間有任何的誠意 。他這種極度的反常動作,更加令我反感。因為我的直覺告訴我說,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讓我更害怕了,所以,我趁他不在家的空檔我離家了。」玉璟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越來越無力感的說著。

「妳住這兒多久了?」

「快一個月了。」

「孩子呢?」

「我顧不及孩子,但是我跟孩子說,我暫時去阿姨家住幾天,因為我受不了了,我必須先暫時離開一下。在我來這住之前,我是去過姊姊家散心。但是我再回去的時候,他對我的陰冷態度,令我極度的害怕。後來我再度離家沒有告訴孩子,但是偶爾我跟孩子會通電話。」說到孩子,玉璟的眼淚就像止不住的水澎湃而下。

「所以孩子們不知道妳住這裡?」阿萍有點心疼的問。

「不知道。我很無奈,也很無助。」玉璟依舊哭個不停

「想孩子是一定的。」阿萍也紅了眼,安慰著說。

「有錢生活嗎?」阿萍問。

「有。還好上個月方永富還了我一筆錢,那是他媽媽的醫藥費,是先前我幫他代墊的。」

「那就好。所以你現在是在等他兌現他自己開出的離婚條件?」

「對。我知道我自己沒能力要孩子,因為我沒錢養孩子,況且他說他要孩子。」說到這玉璟的淚水又直洩而下。

「所以妳也不在乎那個女人了。」

「只要離婚,其他的我都不管了。」

「他不知道妳住這裡?」

「不知道,不能讓他知道。」

「對的。我也覺得妳不該回去,我很擔心妳回去後會被他『做掉。』」

「??」玉璟露出驚異的眼神看著阿萍,難道她們的預感是一樣的?

「那你們怎麼聯絡?妳不跟他聯繫怎麼知道他同意了沒有?」阿萍問。

「我們用E-Mail 聯絡。」

「他說了些什麼?」

「他總是用懺悔的語氣跟我道歉,一直要求我回去,我很掙扎,因為我想孩子。」

「哦不不不,絕對不要,你不能再回去,這會是一個陷阱。」阿萍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為什麼妳會認為這是一個『陷阱』?」玉璟心中也是如此的害怕著,只是無法這麼的明確表達。

「因為妳在暴風圈中,妳看不到自己的處境。想想看,為什麼他又突然的祈求妳回去?難道沒有任何的動機目的嗎?還是只是單純的後悔?妳會相信他真的懺悔了嗎?」

「我不認為他是真心懺悔,我感受不到他的真誠。」

「妳有沒有想過?牛遷到北京還是牛,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他是真心對妳和這個家,他绝不會重複再犯相同的錯誤,也不可能讓整個事件變得越來越嚴重。都是成年人了,不是三歲小孩,難道他會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麼嗎?」

「是呀,他經過幾次的坦白後,我也曾經跟他說過:我對你已經沒有所謂的原諒不原諒了。」

「是否妳也感受到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掏空?」

「對對,就是這種感覺,我累了。」

「所以他現在是用哀兵之計,設法把妳套回去。這個家少了妳,他會少了很多自由,而且他也很難對他父母以及親朋交代,目前他必須維持過去的現況,他才好繼續過他消遙的日子。當然他必須盤算哪個對他有利,我這樣說也許妳會覺得很殘酷,然而事實上就是這麼殘酷。夫妻之間真的只是因為愛嗎?不,這絕對不是愛,這只是互相利用而已。看清事實,如果他要繼續利用妳來維持婚姻的假象,勢必他必須在妳面前取得對妳的信任,這種技倆每個人都會做的,不光是方永富會而已。」

「這麼說妳也認為我不該聽方永富的話,回家去?」

「不要。再回去妳這輩子就不可能還有機會重來了,這對妳的人生而言是一個非常大的考驗,相信我,玉璟,我也是這樣走過來的。說得更難聽一點,那就是他只是純粹的在利用妳而已。除了利用妳之外他沒有任何的感恩和珍惜,沒有任何的分享或回饋。小姐,這叫夫妻嗎?可悲ㄟ。」

「那孩子怎麼辦?」

「靜觀其變,但是這段時間妳一定要忍。我知道母子的情感是無法割捨的,誰都一樣。然而妳還是要在這段等待的期間內去看透一件事。」

「什麼事?」

「人生無常。所以要學會『捨』。孩子、夫妻、手足間的親情也要學會捨。我知道現階段的妳是很難捨,慢慢來,不急。」

「最近好累。」

「當然,任何人來到妳這種處境都會累。」

「阿萍,妳看我還要等多久?」

「我也不知道,我們只能靜觀其變。生命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比較實際。」

「可是我現在也不知道能做什麼?」

「靜下心來,現在妳必須學著沉澱自己。能給自己一個獨處的機會也很好呀!」

「放心不下孩子。」

「還是勸妳靜下心來沉澱一下,這樣妳才能看清事情的狀態,同時也才能多了解自己一點,這些都是好事。否則慌慌亂亂的過日子,於事無補。」

「再看看,現在好像只能這樣了。」

「好了,剩下的明天再聊吧!」

「也好,早點睡吧。」

 

隔天一早,陽光舒軟,阿萍望望窗外,這兒的天空顯得單純多了。

「早,阿萍。」

「哦,妳已經起來啦?」

「睡不著,所以就早起了。我高血壓的藥快沒了,我今天要去醫院拿藥。」

「高血壓?天呀,玉璟妳才幾歲就高血壓?」

「我已經吃了兩年了。」

「是妳生活壓力太大了,妳再不調適自己,怎麼繼續照顧孩子?沒有了健康,什麼都別談。妳真的需要為自己好好的著想,否則日後變成大家的負擔,那就是妳的不對了。」

「這樣我更害怕了。」

「這都是恐懼所造成的。說實在話,妳是該改變自己的想法和觀念。整個婚姻的問題,妳也要負一半的責任。」

「這幾年我也很努力在改變,三年前外遇的事件爆發後,我也忍了、看開了,不跟他追究和計較。我把心思全放在孩子身上,我想等最小的長大到16歲,以後他的事我就不管了。」

「不,是妳搞錯方向了,妳這種態度是妥協,懦弱的妥協。妳看,妥協的結果又是什麼?還不是一樣,問題又重複發生?是不是比以前更糟糕,更難處理?」

「這樣做也不對,那樣做也不對,那要我怎麼做才對?」

「做妳自己,妳不需要為了這個家犧牲妳自己,那是很愚蠢的想法,妳懂嗎?如果夫妻之間無法在天平之間達到平衡,那绝對會產生摩擦和衝突。我是要妳意識到,妳還是擁有妳自己的脾氣和自主的權利。不要凡事妥協,妥協意味的是犧牲。犧牲象徵的是妳根本瞧不起自己,妳依賴這個妳根本無法依賴的人,然而話說回來,沒有任何人可以給妳依賴,妳懂嗎?妳害怕受傷害,反而傷害越大。」

「我好痛心!」玉璟止不住淚水,哭得像個泥娃娃。

「這不是妳的錯。整個中國傳統思想和文化都是以這樣的思維模式延續下來的。錯就錯在我們的思想上的錯誤的認知。不要像妳媽一樣為了孩子犧牲自己,也許很偉大,但是妳有沒有想過,妳在妳媽身上學到了什麼?別傻了,妳不快樂,妳媽會快樂嗎?妳的孩子會快樂嗎?我看妳這樣,我會快樂嗎?妳的親朋好友會快樂嗎?妳知道妳自己有多重要嗎?妳影響了多少人的喜怒哀樂,妳知道嗎?」

「阿萍,我是不是該重新思考我自己?」

「妳在這個環境裡待太久了,妳眼裡除了老公、小孩,就是三餐米飯。這沒有什麼不對,然而生活不光只是這些而已,妳應該還有屬於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興趣,對自己未來的期許。不要將妳的期望投射在孩子身上,依賴妳的老公給妳什麼未來的幢景,妳這是犯了人生的大忌。」

「搬到這裡,我突然覺得好空虛,整天不知道做什麼好?擔心孩子、害怕方永富,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變得怎麼樣?怕連累朋友也不敢跟他們連絡,我覺得我好像被關在監獄裡,可是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

「妳住在方家那只是比較高級的監獄,在這裡是小一點的牢籠,其實都一樣,沒什麼太大的差異。環境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妳自己的心態,是妳自己封閉妳自己。別人都沒問題,環境也沒問題,是妳自己的心態出了問題。是妳的想法觀念決定了妳的喜怒哀樂,而妳的情緒決定了妳自己的命運,這樣說夠清楚了吧?」

「好難!」

「慢慢來,冰凍十尺非一日之寒,慢慢解,OK?如果還有機會,何不嘗試改變自己?」

「突然我覺得我媽這一生活得好辛苦,好可憐。妳知道嗎?我是在暴力家庭中長大的,小時候我爸常打我媽,而我卻不知道該如何保護她?!我爸有一次因為外遇被對方的先生抓到,賠了好大一筆遮羞費。從此我爸就將所有的憤怒轉移在我媽身上,我覺得我媽好無辜。」

「如果妳跟方永富再這樣繼續下去,難道妳不會害怕妳又落入妳媽的後塵?」

「會,上次妳提醒了我之後,我真的害怕起來了。加上方永富那種陰冷的卑微,讓我更害怕了,所以我鼓起勇氣,逃離他的視線。可是我又怕人家說我拋夫棄子,好矛盾!」

「做妳認為該做的,不要怕人家如何看待妳。妳要知道,關起房門來,只有妳自己最清楚自己到底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外人看到的都只是外在很表層的假象。別傻了,妳不是為別人的眼光在活,是為妳自己,懂嗎?不要粉飾太平,那才是最可怕,最危險的陷阱。」

「妳認為方永富有可能把我『做掉』?」

「可能,真的有可能。陰沉的人最可怕。妳不要忽略一點,那就是男人是很愛面子的,自尊心又很強,像方永富這種人是绝對粉飾太平的人。他極力要求的是完美的假象,他不容許任何人拆穿他或是指責他,更甚至於揭露他的汙點和錯誤,他會因為這樣而惱羞成怒,妳激怒他,那妳就會很危險。」

「難怪,他就是這樣,容不得別人說他一句。」

「所以現在妳逃離他是求自保,有何不對?其實妳深層的第六感是正確的,只是妳又被道德觀、輿論等等的觀念所障礙,自己批判自己,然後罪惡感就會冒冒出來。」

「我覺得我做錯一件事。」

「什麼事?」

「我跟敏文聊過好多有關方永富的事,我這樣做會不會出問題?」

「不會吧?妳又不是當方永富的面前講,偶而找個朋友聊聊,發發牢騷很正常。不過……….

「不過什麼?」玉璟有點緊張的問。

「不過從現在開始,妳都不要跟她談任何事,也不要讓她知道妳住在這兒。」

「我沒說,也沒打電話給她。」

「這樣最好,朋友親人都暫時不要說,因為他們有可能會出賣妳。話也不能這樣說啦,應該說他們是關心妳,可是因為不了解妳,有可能因為個人的立場不同而勸妳回去,那麼妳就很可能玩完了。所以現階段還是保守一點的好,看情況再做打算。」

「是呀,離婚是我跟方永富兩人之間的事,我現在也不要聽太多人的意見,我會更亂。」

「這樣是對的。慢慢讓自己沉澱,安靜下來是對的。畢竟人生的路是靠自己決定,自己走。」

「阿萍,謝謝妳!」

「免啦,我也希望妳快點快活起來,省得找我麻煩。把妳『擺平』了,我才能有好日子過。所以我不是為了妳而來,我是為了我自己,反正還有羊肉爐好吃,可以啦!」

「哈哈。」

「好了,妳慢慢調適自己,我也只能從旁煽風導火,最終還是得靠妳自己,OK?」

「好。」

「那我該閃人了,今天還要趕去台北三峽。」

「吃過午飯再走吧?」

「不要,會耽誤我的時間。」

「那我送妳下去。」

「哦,不必,妳現在是逃犯,跟妳在一起,我會很危險,我還是自己走比較安全。」

「哈哈,那妳保重。」

Bye Bye !」

 

走出門外,陽光普照,眼前一片光潔耀眼的背後透著陰涼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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